作家余华正式加盟北师大被聘为教授,与莫言30年同学成同事

更新时间:2019-04-15 06:44:59点击:536 科研管理新闻

春天的珠海,葱茏蓬勃、春意盎然。众多文学名家的到来,给这座南国名城营造了浓郁的人文气息。4月13日—14日,由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主办的首届“京师南国文学论坛”系列活动在北京师范大学珠海校区举办。在为期两天的系列活动中,莫言、余华、叶兆言、欧阳江河、西川、毕飞宇、李洱、东西、贺绍俊、谢有顺、张清华等知名作家、评论家齐聚珠海,为在校师生和文学爱好者们带来了一场文学的盛宴。13日上午,北京师范大学“京师杰出教授”莫言先生授予仪式、余华教授聘任仪式在该校珠海分校举行。仪式上,北京师范大学副校长陈丽致辞,她特别提到莫言和余华两位先生与母校北师大30年的深厚情谊。1988年,两位作家曾就读于北师大与鲁迅文学院合办的作家研究生班。2013年,莫言先生重返母校,出任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主任一职,为中心建设、北师大文科建设与发展作出卓越贡献。而余华自2014年成为驻校作家起,便为北师大的文学教育、国际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北京师范大学副校长王守军主持活动。“余华他是我的好朋友、同学、同行,也是大家都非常尊敬的非常喜欢的一个作家”,莫言眼中的余华是一位非常严肃、认真的作家,也是一位作品数量不多但影响力极大的作家,他的《活着》至今发行2000万册,长据图书畅销排行榜首位。莫言回忆起二人同窗时期的写作生活,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我和余华睡的距离只隔了一米,他在门口替我站岗我在里面创作,他写《在细雨中呼喊》时,我在写《酒国》,我们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也可以听到对方的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莫言对余华的文学创作充满期待,“期望着他在教学的同时,再写出像《活着》一样永远‘活着’的小说”。“30年前我们成为同学,那个时候莫言肯定也不会想到,我更不会想到,我们最后竟然会成为北师大的同事。”余华回忆起自己曾将莫言的《酒国》初稿背到浙江刊物投递却遭到拒绝的往事,“占了我四分之一个行李箱”,但余华认为这并不影响《酒国》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从苏童,到张清华、西川、欧阳江河,余华感谢北师大将这些不可能的聚到一起的人聚集到了一起。在作家们互相调侃、追忆往昔的严肃又不失活泼的气氛中,叶兆言、欧阳江河、毕飞宇分别致辞。“许多成功人士喜欢余华,他们在等待余华,许多不如意的人也喜欢余华,仿佛余华在等待他们,我想说这就是余华在当今的意义”,对于余华的文学创作,毕飞宇严肃而又充满敬意地评价道,“余华是一位本质主义者,他的简单陈述让他大放异彩,他描写的是悲伤,我们获得的却是力量,他描绘的是寒冷,我们看到的却是光芒。”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珠海校区挂牌仪式现场作家东西致辞随后,陈丽、王守军、莫言、叶兆言等共同为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珠海校区揭牌。东西在致辞中表示,大学与作家天生就是亲密关系,当年鲁迅先生也是一边教书一边写作,而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也曾成为弗吉尼亚大学的驻校作家。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的成立,搭建了一间大学与作家如何亲密相处的样板房,在拉近中国文学与外国文学的距离的同时,也拉近了大学生与作家的距离,让阅读当代中国作家的纯文学作品这一艰巨事业得以在校园展开。“今天的挂牌仪式就像把北方的红高粱种植到了南方,让我们共同祝福这株红高粱不仅很快适应南方的水土,而且顽强地活着,”东西祝福道。我们常说,文学来源于现实生活,文学反映现实生活,然而,文学如何抵达现实这个问题常常成为我们讨论的盲区。文学想要抵达现实,作家和读者缺一不可。4月13日下午, “文学如何抵达现实”的论坛将作家和读者两个群体聚集在一块儿,以陈述和对话的方式探讨这一主题。在主持人欧阳江河看来,“抵达”可用网络词汇“链接”来替代,我们时常在地铁等公众场合看见捧书阅读的人,说明文学是活生生地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的。而对于作家而言,任何写作都不是虚构或者只是自恋,它一定会抵达一种公共现实、心灵现实,它有历史的维度、时代的维度。那么,究竟什么是现实?文学通过什么途径来抵达这个现实?在座的作家、批评家、评论家从各自的角度,认为文学并非现实生活的照搬,正是每个人抵达现实的方式不同,造就了丰富多彩的文学世界。“有出息的作家都想创作似曾相识但又存在的现实,只有创作出超越生活、预示未来的现实,他才真正进入一个艺术创作的境界”,如同自己笔下离奇魔幻、瑰丽多姿的现实世界一样,一开场,莫言便高屋建瓴地给现实以文学的定义。他指出文学离不开现实,但是又不会仅仅满足于反映现实,文学的现实要里面有历史、有当下,也有未来。余华则通过分享一则新闻来说明新闻和文学的差异,“当两辆卡车在公路上相撞,两位司机当场死亡,在这条新闻的最后,记者写到:巨大的相撞声,把公路两边树木上的麻雀全部震落在地,有些昏迷,有些死去了”,余华认为“就是因为这一笔,我觉得这个卡车相撞变成文学了。”在他看来,新闻和文学虽然都要抵达现实,但是新闻关注正在进行中的,而文学则是结束以后的。“在任何时代,现实都大于文学”,李洱举例说,余华写《活着》的灵感究竟来自戴草帽的老农还是黑奴,抑或悲伤的少女?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在李洱看来,这一定是一个综合的现实来源。东西认为,现实的另一个词是真相,如同生活在大数据时代的我们,只需动动手指便可实现一切生活所需,长此以往,人将变得越来越冷漠。作家也是如此,如何打破横亘在现实和读者前面的这一道无形的墙,需要作家们走出“舒适区”。毕飞宇直言道,“每个人的性格决定了我们抵达现实的方式”。在他看来,抵达现实的方法跟智力、想象力无关,而是性格导致的,作家更是如此。他用沙漏来比喻身边的莫言和余华,如果说余华是沙漏的上半部分,将所有事物归结为一个点的话,那么莫言则是下半部分,以点散开、以小见大。贺绍俊认为,“我们的文学应该就是由现实所造成的,无论是现实主义还是魔幻主义,都应由现实生成”。在他看来,如果将现实比喻为一个核桃,对于现实更有价值的东西则是藏在里面的核桃仁,破壳方能抵达深度的现实。而文学则是破解核桃的武器,使得我们突破自己的局限。同时他提出,我们可能陷入了一种“意识形态的魔咒”,在这个魔咒下我们认为所有的文学,不管是诗歌还是小说,都要从中间看到一个我们的感官所映射出的现实图景。但莫言的《檀香刑》告诉我们,恰恰是非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刑罚,使他的作品达到了现实深处。“文学抵达现实是多种方式,有可能是反现实的”。正如叶兆言说,“我现实生活中一直用文学来逃避现实,文学可以让我离现实远一些”,他抵达现实的方式恰恰是逃避现实。而谭畅则认为,文学可以起到“软化”现实的作用。谢有顺表示,所有的作家都是现实主义者。每个作家都用自己的方式来言说这个世界,今天我们对现实的理解是对现实的极大简化和缩写。“我们太迷信确定的东西,这已经成为了对人的精神新的礼教,而文学的存在则是反抗礼教。”他提出作家要有重新想象人的生命世界的能力。从某种角度而言,作家也是在不断地创造现实。这就是文学之于今天的意义。张清华、西川、杨克、卢卫平、郑小琼、韩春燕、朱燕玲等参与研讨,现场的学生们就文学阅读和创作中的产生疑问与嘉宾们进行了互动。14日,7场文学活动将在珠海校区的各个角落进行着,“通向人性奥妙的发现之路:北师大国际写作中心(珠海)住校作家毕飞宇入校仪式暨主题对话会”将举行,西川、阿来、叶兆言、毕飞宇、余华也将分别为师生、文学爱好者们带来文学讲座和专题对话。北师大珠海分校的四月,注定属于文学。(来源:中国作家网 作者:刘雅)科研管理新闻科研管理系统双一流新闻